[Piqué/Fàbregas/van Persie/Vermaelen] 就是個小公主(暫)

配對:Robin van Persie/Thomas Vermaelen; Robin van Persie/Cesc Fàbregas; Gerard Piqué/Cesc Fàbregas
分級:PG-13
備註:與卡羅的聯文,想寫一個致敬木紋三部曲(劳斯莱斯2003-2006,木纹2009-2010,佩西2011)的故事,RVP離開槍手之後這四個人的愛恨情仇。

A/N1: 從知道藥水在巴賽是住法布蕾家之後我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好像是租,但是不管。
A/N2: 就是個公主!腦洞文




真正站在西班牙中場的豪宅前時他才深刻地發現這完全是個錯誤,天大的錯誤──儘管搬進前男友的前男友家本來怎麼聽就都不是個好主意。

會同意這件事實在不像Thomas的作風,他是不喜歡假手他人,也親自看了幾間房子,但剛出生沒多久的寶寶讓他無暇再花心力跟滿螢幕的西班牙或加泰隆尼亞語租屋網站奮鬥,以至於當他接到訊息時只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接受了。
縱使對方已轉投曾經的同城死敵,對於如此照顧前隊友的慷慨行為他仍然感謝不已。

不過自從走進房子裡他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無論是氛圍擺設還是窗簾桌巾,眼熟得令他覺得自己應該要想起來在哪裡看過。但說也奇怪,Cesc在倫敦的家他光臨的次數屈指可數,其中一半還是在燈光昏暗的亂糟糟派對狀況下,不可能會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他搖搖頭,放棄破解看似輕易能撥雲見日的謎團,專心在把行李包裹拆箱的龐大工程中,亦暫時將它拋諸腦後。

即使有很多帶著難堪回憶的東西已經在收拾的時候清理掉了,但還是有些不受歡迎的物件會自己出現在他的行李箱中。Thomas把衣服一件一件攤開再重新摺好的時候那個令他極力想要遺忘的姓氏與早已被Jack繼承的背號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映入眼簾。
他一怔,那日在酋長球場上發生的一切仍舊鮮明地歷歷在目。這幢房子的主人離開後的那個賽季,自己為阿森納進的第二個球,他把自己扛起來的臂膀。那時候的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美好而充滿希望。
……大概是誤認成自己的球衣了。他皺著眉,帶著點幼稚的賭氣意味把艷紅色的球衣揉成一團塞進衣櫃深處。

長時間彎著腰整理衣物的疲憊,使他忍不住躺上客廳的沙發伸展起手腳,軟硬適中的質地讓他忍不住輕嘆出聲。比利時人瞇起了眼看著窗外的夕陽餘暉,夏日的太陽總是落得晚,而西班牙又再更遲一些,室內被染上了絢麗的粉紫色光芒令人捨不得移開眼,只是在這樣魔幻一般的時刻,他卻悲哀地想起為何一切令他如此地熟悉──尤其是從仰臥著的姿勢瞥過屋內。

是啊,他怎麼可能忘得了呢。

只是通常看見這樣的景象時鼻尖會有著縈繞不散的淫靡氣味、耳畔則有著帶有南荷口音的下流不堪情話,最野蠻也最直接地輾壓過那些管控著情慾的神經。
同款的沙發、同樣花色的窗簾與桌巾,他閉上眼就能記起自己是如何在前鋒的撞擊之中一下一下的陷落,或是被壓在桌上或窗邊臉頰與指尖摩擦布料的觸感、滿眼全是失焦放大的圖樣因為他無處可逃、也甘心沉淪在他的懷抱裡。只不過少了那隻令人又愛又恨的虎斑貓慵懶自適地在他們身邊遊走而已。

Thomas想不透的是,但為什麼?
他以為Cesc返鄉的決定已經昭示了他最終的抉擇與歸宿,那為何在家鄉又舊情難忘地購置了相同的家飾品?

*

Thomas從來就不是很容易就能和其他人打成一片的那種人,更多的時候他只是站在旁邊觀察著,並依據情況做出適當的反應,然後插幾句話。即使沒有人真的在意他講了什麼。

現在儘管語言不通,他卻覺得情況比在阿森納的最後兩個賽季自在多了,沒人注意到他,一切重新開始。
他就只是個夏季新援而已,沒有什麼顯赫的過往、滔天的過錯或反反覆覆的傷病史,大概只有記者寫新聞的時候翻了一下資料會發現他是前阿森納與比利時隊長。

Robin那毫無預兆的離去對於阿森納的打擊不言而喻,而身為除了Cesc以外曾經與前鋒最親近的人,與自己在接下隊長袖標之後的表現都令他在更衣室非常尷尬。
明明空有隊長之名,領著槍手們走上球場的次數卻是寥寥可數,更多的時候他都在板凳上等著在最後的一點時間裡被換上場,或是在一些不重要的賽事裡撈個先發機會。
曾經一同在場上奮戰的隊友對於已經排不上主力的他,說什麼都只會顯得彆扭。因此除了一些問候寒暄與教練戰術的指示,剩下的也只能沉默。

加入巴塞隆納後的第一堂訓練課他沉默地在隊伍末尾跑著步,突然不是領頭的讓他有點不太適應,他小心地控制自己的步伐以免與前面的隊友距離太近。
承襲自阿賈克斯青訓系統的拉瑪西亞式訓練對他而言彷彿重回阿姆斯特丹的青蔥歲月,那個初離家的自己身上還沒有……這麼多傷處……
開始隱隱作痛的大腿令他感覺有些不妙,他衷心期盼只是由於假期疏於訓練而已,但心中那個清明的聲音卻篤定得難以被反駁。
--世界盃之後的休養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掃了一眼暖身完後的分組,不動聲色地按了按疼痛的部位,安靜地看著其他人眉飛色舞地以西語交談。

「嘿!」
聽到久違的英文Thomas下意識的回過頭,他未來的中衛搭檔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與他們的當家前鋒玩鬧,跑過來對著自己笑。
「呃、嗨。」他希望自己的笑容看起來不會太勉強。
「還習慣西班牙嗎?」
「一切都很好,謝謝。陽光很棒,食物也很好吃。」他往上望了望萬里無雲的晴空,蔚藍得足以照耀掉一切煩悶。
「我就說一定沒問題的!」Gerard一掌拍在他的肩上。「Cesc還怕你會不習慣,這裡可比陰沉沉的英國好太多了吧!」他爽朗地笑著,那是個非常具有感染力的笑容,與巴塞隆納的豔陽相比毫不遜色。
令Thomas不禁也真心地露出微笑。

訓練場另一頭有人大喊著他無法理解的語言,加泰隆尼亞人丟下一句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後,便邁開腳步飛奔過去。
他忖度著這位前男友的前情敵適才的表現和以往耳聞的種種,忍不住小心眼地想著荷蘭人會敗下陣來真是一點也不意外。

*

他最後一次與Robin的見面,眾所皆知地,是在巴貝多的海灘上。

好不容易比利時睽違12年再度打進了世界盃決賽圈,自己卻只上場了31分鐘就因腿筋拉傷而被換下,所有的不甘和憤怒他只能自己嚥下。
也是在那個時候,在比利時與荷蘭都被阿根廷淘汰掉之後,接到了對方的電話。

「一起去度假吧。」語氣輕快得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發生過什麼一樣,簡單的一句話也如同往常一般是句宣布而非詢問,甚至連寒暄都直接省略了。
Thomas沉默了一陣,在受傷又失利的情況下他其實是很想直接掛斷前鋒的來電的,距離他們上一次接觸還是半年前在曼徹斯特的那場比賽,自那時起對方彷彿終於玩膩他一樣從此杳無音訊,而自己一直以來就像是他養的狗似的被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比荷蘭人真正的寵物貓還不如。但縱使有千般惱怒萬般不願,當碰上這個人時他還是只能張口問,「……哪裡?」

他不是沒想過外界會如何解讀他們這次的共同出遊,不過下家在哪其實也不是他能夠獨自決定的事情──儘管他曾經有那麼一瞬想過再當上隊友的可能性。
季末時Arsène曾與他有過一次談話,關於他在隊中的位置與他的未來可能下家,而更多的是這幾年的回顧,也算是與他的告別。
「所以孩子,你之後想去哪兒呢?」
他審慎地望向白髮蒼蒼老人眼中的燃著的希冀與掩蓋不了的傷害,腦海裡那些前隊友身著紅白的模樣還歷歷在目,一回首卻已闊別多年。但疤痕未消,依舊醜陋地橫亙在心頭。
Thomas微厚的雙唇緊閉,聲帶在發出M或B之間游移著,最終還是言不由衷地說出了對方希望聽到的回應,Barcelona。
「很高興我們達成了一致,Thomas。」放鬆的笑容在長者臉上浮現,他們握手後輕輕地擁抱了彼此。
他想起當年把自己從阿姆斯特丹球場帶到海布里、仍舊意氣風發的Arsène,與他一直以來寄予的、而自己似乎辜負了的厚望,眼眶不禁發熱。「祝願您與阿森納一切都好。」他以法文回應。

「孩子們都很想念他們的Thomas叔叔呢。」傾下身接過Thomas手中牽著的Dina,Robin抬起頭,視線正好與他對上。
「……是呀,誰教他們爸爸搬離了熟悉的倫敦呢。」Thomas淡淡的說著,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堆著沙堡的Raff。
Robin摸了摸女兒的頭示意她去旁邊玩,接著握住了Thomas的肩。「你知道我想說什麼的,Thomas。」
他沉默地看向這個自從那著名的一架後就大搖大擺闖入他人生的男人,正試圖發揮著私人的影響力改變自己的決定,突然覺得有些荒唐和淒涼。是對方先背棄了胸上的隊徽、摔碎了他們原本可以一齊帶領球隊再創輝煌的美好願景,現在怎能再來向自己提出這種要求。
「沒有用的。」他搖頭,輕輕將Robin的手拿開,「我是不會答應的。放棄吧。」
Robin聞言倒是自嘲地笑了起來,「我也從來不覺得我能成功,我們畢竟是太不一樣的人了。」他攬過Thomas,肩並肩地在海灘上席地而坐。
彼時夕陽正西沉,天空與海水被染成一片難分彼此的壯麗絢爛,他則在心裡苦澀地向對方道別。

*

他和Gerard並不相熟,當然他們在俱樂部時,會講上幾句話。他的西文還有待加強,但Gerard說到底是個開朗的人。
然而這沒有解釋Gerard的車出現在他家的原因。

「嘿!Gerard,你怎麼來了?」
「噢,Thomas,我不知道你在家。」
我不知道你在家。
「啊,抱歉,我是說...我有東西忘在這了。以前Cesc...」
Thomas雙手環抱在胸前。
「抱歉打擾你養傷,也許我下次再來拿好了。」
「不,沒關係,請進。」他側過一邊身子,讓出空間給Gerard踏進屋內。
「是什麼東西?放在哪裡?要不要我幫你找?我搬進來之後有整理了一番,也許和以前不太一樣。」Thomas就是忍不住想當好人,即使知道Gerard口中的東西只是無中生有。
「噢,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找找。」Gerard從客廳開始,Thomas跟在後頭。Thomas不安地瞥了一眼窗簾,Gerard什麼也沒注意到,他晃了一圈,然後告訴Thomas他要的東西不在這裡。
當然不在了。
Thomas陪他去了廚房和起居室,最後Gerard搔搔頭髮,表情相當抱歉地告訴Thomas說,「也許是我搞錯了。」Gerard因為緊張或是說謊,吞了吞口水,喉結不安地上下移動。
「沒關係。」他拍拍現在的隊友的肩膀,「沒關係。」這一次說地更是堅定。Gerard從口袋撈出自己的車鑰匙,Thomas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歡迎下次再來啊!」
「好的,一定的,謝謝。」

Thomas退回客廳,透過窗簾的間隙看著Gerard的車慢慢往後倒,離開車道,消失在他的視線。

Gerard和Cesc的事情,Thomas早就有所聽聞,在所有人都還在倫敦的時候。他們都還是隊友,Thomas和Robin和Fabregas時常有機會一起練球。Robin和Fabregas無論何時都在一起,Thomas在旁邊看,他們像是戀愛中的中學生,那種幼稚、不成熟卻叫人不得不羨慕的戀愛。Robin對小隊長的眼神... ...Thomas不知怎麼形容;在他們以為沒人知道時,Robin會去牽Fabregas的手,而阿森納的隊長會往荷蘭人的胸口磨蹭。就在球場邊緣、綠色的草地上,兩件紅色的球衣緊緊靠在一起。Thomas偶爾會覺得自己的視線即是一種可憎的入侵,他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窺探他們,感到罪惡又無法移開。他不經意地在Robin面前提到Fabregas,細細品嚐Robin的表情變化。

「Cesc就是這樣。」
「Cesc最喜歡吃這種餅乾了。」
「雖然好像熱量有點高?可是他講不聽呢。」
「Thomas,比利時有哪裡好玩的嗎?夏天想和Cesc一起去。」

「抱歉,Thomas,你大概不想聽這個。讓我們談談別的吧。」Robin會因為自己自顧自的說話而對Thomas感到抱歉,但不要緊,Thomas喜歡聽這些小事極了。所有Fabregas的事從Robin口中出來便很有趣。南荷的腔調流進他的雙耳。

有些時候,Robin也抱怨Fabregas,Thomas仍是聽著,嘴上隨隨便便地附和氣憤的Robin。他笑一笑,Robin轉而抱怨Thomas是全世界最爛的聽者。Thomas勾起嘴角,Robin又好笑又好氣地搥在他手臂上。
「你很愛他。」
「是啊,Cesc...他...我不知道怎麼說...」
Thomas少見地目睹荷蘭人羞怯,啊,愛情的魔力。在這種情況下,Thomas猶豫自己是要落井下石,還是要幫他一把。
「...就...很小,很矮,無論他在做什麼,你都會很想去幫忙他。」
這個Thomas倒是懂得。
「畢竟他是我們的隊長嘛。」
「畢竟他是隊長。」
Thomas抓起眼前的啤酒,「敬我們的隊長。」Robin和他做了一樣的動作,完全遺忘了自己最初找Thomas來酒吧的目的。
「但願他帶我們到下一場勝利。」
漸漸地,他和Robin熟了起來,他懷疑是有部分原因是無論Robin多麼愛在談話中提及Fabregas,Thomas都不曾覺得或是不曾表現厭煩。Robin一股腦兒把所有悶在心裡,他和Fabregas的那些見得了人、見不得人的事全都講了。他臉上陶醉和溺愛的神情,Thomas都沒漏掉。

事後回想,Thomas會說是那樣的Robin van Persie吸引了他──甚至比在球場上的Robin更耀眼,讓Thomas想知道更多、想參與其中。而在沒多久之後,他真的有了那樣的機會,他也做了。那是他想要的嗎?也許不是。那段時間他開心嗎?有開心過、有痛苦過。他會後悔嗎?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會這麼選擇嗎?Thomas不後悔,他也相信自己仍會做一樣的事。

Thomas最想要的東西就放在他眼前,為什麼他應該拒絕?為什麼有人期待他拒絕?

「Cesc要離開了。」
「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你確定?不是哪個無聊的媒體在傳的謠言?以前也有很多他要離開的傳聞。」
「這次不一樣,他和我說的。」
「這...」
「嗯...」
「...他...親口說的?」愚蠢的問題,但Thomas一時之間也只能想到這個。也許哪裡有弄錯了,也許Fabregas說的是他要留下而非離開?
「...」
「...老天,為什麼...阿森納...你...你們...」
這時候Robin反而拍了拍Thomas的背,「他說他回家會有更好的發展,偉大的巴薩隆納。」
「是嗎?」
「他是這麼說的。」
「...你相信?」
「也不能不相信。」
「但是...那你們...」Thomas的話卡在喉嚨,他急切地想知道Robin和Cesc接下來還會不會是Robin和Cesc。對自己這樣的反應有些羞恥,可是Thomas必須知道。
「我不知道,Thomas,我不知道。」
那樣的空洞和哀愁和Robin的腔調不相稱,Thomas填補它們。
「...嗯,那...再來一杯?」

那個晚上是Thomas半拖半抬地把Robin到自己在倫敦的家。他看那長長的睫毛安詳地躺在Robin臉上,那個深鎖的眉頭終於解開,這樣的Robin很好看,Thomas不會否認。他也不會否認,在那個時刻,他想吻他。在Robin不知道的時候。他想吻他,然後一個人品味這樣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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