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 Persie/Vermaelen] 公路旅行

配對:Robin van Persie/Thomas Vermaelen
分級:PG-13
備註:原本預計的大長篇,果然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橫越英吉利海峽的路程不長卻老是讓人感到煩躁,三四輛車塞在不甚寬廣的歐洲之星車廂內,能起身走動的空間狹小的可憐。往常他總會咂著嘴,把車上音響開到最大以驅散像蟲子般螫著他的不耐--但不是今天。副駕駛座上闔著眼休息的是他幾乎失去了一年的珍寶,淺眠的對方即使睡著都皺著眉,他當然也不可能再做出任何足以驚擾對方的行為,只能用眼睛細細描繪著那刀刻一般的輪廓。

Thomas,他在心中默念,他曾經以為自己會永遠不再擁有這樣喚著對方的權利。

就像所有自認為可以玩弄感情的人一般,他也是在失去後才明白自己也是被感情捉弄的一員。曾經以為自己再也無法擁有愛人的勇氣、會與中衛交往只是耽溺於被熱烈愛著的感覺,偏偏卻在對方斷絕所有聯繫後才理解自己真正的心意,然後再次學習去愛、去珍惜,用著對方的角度重新檢視他們之間的種種。不過至少他該慶幸自己還有機會補救,儘管費了一番努力才讓對方答應坐上自己的車,他有把握自己能夠挽回對方的心,而不是讓某個從阿姆斯特丹追到倫敦的小毛頭得逞。他想要撫平對方眉間的溝壑,想看到對方無憂無慮的開懷大笑,想令對方眼底再次燃起明亮的火焰。

想讓Thomas Vermaelen再愛上Robin van Persie一次。

*

不自覺放輕了踩下油門的動作,讓跑車緩緩加速以免後座力驚醒了身邊的人。巴黎的午後一如往常的悠閒,van Persie卻忍不住忐忑起來,儘管有了方向,但老實說下一步該怎麼辦他一點頭緒也沒有,他只是想製造個讓他們在扭曲的關係之外能夠好好相處的機會,而不是無止境的逃避、冷戰,唯一的互動僅止於肢體交纏。不過街邊冰淇淋店外那些天真的笑臉倒是給了他靈感,輕輕停靠在路旁,他下車買了支做成像玫瑰花一般的甜筒靠上對方淡色的唇,「歡迎來到巴黎。」

他看著Vermaelen倏地被冰醒的那種迷糊中帶有惱怒的樣子,不禁笑得像隻偷腥的貓,適才那種不想吵醒對方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他的前副隊長總是讓人忍不住想去捉弄。當然這完全不是個挽回前男友該有的行為,但他就是克制不了。好吧這是最後一次了,他告誡自己。

但比利時人瞪了van Persie一眼後伸出舌尖舔舐唇上冰漬的風景又讓他並不真的那麼後悔,他還想著該說什麼時,對方接過之後卻立即轉頭望向窗外的風景,沒有要多搭理他的意思,荷蘭人只得悻悻然的嘟噥著要去找地方停車。

西堤島是巴黎向外發展的起源地,不知怎地他就想把起點設在這裡,好像他們真的能將一切歸零,重新開始一樣。

van Persie拿出手機偷偷拍下因為街頭藝人的表演而有著微微笑意的中衛,單純美好得令他忍不住看著螢幕發怔,他慶幸對方依然保有如當年剛到倫敦一般天真的神情,儘管絕大部分都早已被自己破壞殆盡。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面他都是那樣看著自己的,全心全意、不帶絲毫雜質,混合了崇拜與純然的欣羨。那種澄澈的信任有時候會讓他覺得害怕,甚至是歉疚,畢竟他是抱持著不那麼單純的動機接近對方,卻意外被視為比利時人的倚靠。

那個亂七八糟的夏天發生了太多事,以至於對方是如此順理成章的來到他身邊的位置,而自己根本還無暇梳理好那些傷痛與情感,就牽上了那雙指尖因期待而顫抖的手。

<<<<<<<<(說點話吧?)

van Persie回頭眷戀地望了一眼在橋上凝望著聖母院的中衛,罕見的留下了獨處的時間及空間給對方,既然下定決心要挽救這段感情,那麼就跟每個他渴望達成的目標一樣,勢在必得。他握緊手上沉甸甸的鎖匙,剛刻上的名字還帶有點點餘熱,R&T,他寫得含蓄,卻用上了華麗的字體,張揚得就像他們曾經在北倫敦的紅衣歲月。

近乎虔誠的在橋上落鎖,清脆的喀噠聲隱沒在人群的步伐裡,前鋒抬起頭看到的就是逆著光、冷然盯著自己的比利時人。他捧起Vermaelen的手,將鑰匙珍而重之的放到對方的手心上——中衛的眼神一下從疑惑變得防備,這讓荷蘭人忍不住嚥下即將出口的語句,揚起輕鬆的笑容牽上那隻手指微微收攏、卻還遲疑著該不該握緊的手,把鑰匙嵌在交握的手心之中。「走吧,不是來旅行的嗎?」

*

他們就像是普通觀光情侶一樣登上聖母院、在街邊的小店閒逛、在塞納河左岸啜飲著黑咖啡——那是他,嗜甜的比利時人一如他們往日約會的情景點了熱巧克力。那雙一路上沉默、微厚的唇抿著,眼尾由於甜食綴上了笑紋而顯得柔和美好,他幾乎就要傾身汲取那片柔軟。最後他只是將拳頭收緊了又放開,招手自甜食車又點了份玫瑰覆盆子馬卡龍給意猶未盡的中衛。








琉璃般的眼珠瞅了他半晌,在van Persie以為時間就從此凝結於此,而書頁啪噠啪噠的翻至末頁,徒留一個悲傷遺憾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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